习近平对话梁晓声[编辑]
内容简介:
梁晓声参加了2014年的文艺工作座谈会,在会上与*主席有个简短交流,*表达希望文艺家使更多青年都有精神上的故乡的愿望,此事引起媒体和网友热论,称赞*主席‘为官不远民’。
基本信息:
人物:* 梁晓声 职业:主席 作家
场合:文艺工作座谈会 时间: 2014年
个人简介:
梁晓声,男,1949年出生,山东荣城人。曾当过知青,1977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。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,著有短篇小说集《天若有情》、《白桦树皮灯罩》、《死神》,中篇小说集《人间烟火》,长篇小说《一个红卫兵的自白》、《从复旦到北影》、《雪城》等。其短篇小说《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》、《父亲》,及中篇小说《今夜有暴风雪》分获全国优秀小说奖。现在儿童电影制片厂任职,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
对话内容:
习:"晓声,我跟你笔下写的那些知识青年是不一样的。"
梁愣了。
习:"我这个人是要求自己压力越大,意志要越强。"
王安忆说:“晓声也是那样的人。”
习笑了。
梁:"我认为您是有两个故乡的人,书籍是您的第二故乡。"
习:"希望文艺家要使我们更多的青年也都有精神上的故乡。"
媒体反映:
- "主席关注文学,关注民生,关注精神世界,提倡用知识和书本充实自己,是众多学子学习的典范。"
- 赞扬道:"不摆架子,平易近人,'为官不远民'"
媒体专访内容:
记者:您在一次讲座中提到,文艺工作座谈会上,习总书记和您有个简短交谈,习总书记说,希望文艺家要使我们更多的青年也都有精神上的故乡。“精神上的故乡”如何理解?您为什么说习总书记“是有两个故乡的人”?
梁晓声:习总书记肯定是有两个故乡的人,我是指书籍应该成为人的另一个故乡。为什么世界各国用读书人口比例来进行比较,哪个国家读书人口多,哪个国家就感到很光荣呢?一个国家读书的人口越多,证明这个国家的社会状态越静好。人不在静好的时代,是不太有心思去读书的。还有一点就是,即使这个时代不静好,一个人也可以通过读书增强自己对时代的抗击打能力。
记者:文艺工作座谈会后,您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和打算?
梁晓声:近期,我写了两本小册子:《小学生如何写好作文》《中学生如何写好作文》。希望以此拉近孩子们和阅读的关系。我想对小学生和中学生讲,阅读、作文不要成为一种包袱,因为这本身是一件愉快的事。另外,希望教孩子们怎样从分数的压力下解脱出来,其实也有对老师们的一些建议。现在,我正带着十来个“80后”写一个剧本,反映山区农村早年的贫穷和后来的变化,也要写山里的孩子如何背井离乡闯人生和他们魂牵梦绕的那种乡情。尽管这些“80后”没有直接阅历,但相信他们在写作过程中可以补上对从前中国的认知。另外我也觉得,由“80后”来写这样大情怀的剧本有一定的示范作用,我希望年轻作家的作品能够像老作家的一样具有较大的现实意义,而不仅仅是娱乐和爱情。有家风、有乡情,就不一样了。接下来的计划就是继续带着他们写,我一直想着春节之后怎样把这件事做好。
记者:我们注意到您在创作重心上有一个转变,从对过去的摹写(北大荒文学)到对现实的叩问,是什么促成您写作风格的转变?
梁晓声:近期几家出版社出的书,收录的都是我所写的社会时评,包括少数杂文。这并不完全是近两年放下小说来有意为之的事。事实上,从20世纪90年代起,我就开始写时评,写过《九三断想》《龙年一九八八》《九五随想》,还写过《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》,等等。从那之后我基本上是两支笔写作,一支笔写文学,一支笔写时评。这些时评除少数像《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》当时受到关注外,大多数没发表过。因为时评类的文章当时很难发表,我就直接收入书里。出版社认为,我以前写的某些文章,重新组合,再出版,依然有读者,发行量还可能超过一些新书。他们根据内容重新起书名,当然也加入了一些我近一两年写的文章。这意味着,在读者中,有一部分人喜欢读时评,可能是他们想从中找到对于整个时代和社会认知的某种认同。
记者:这是不是我们这个社会慢慢走向理性的一种反映?
梁晓声:是的。其实,我的写作也在变。我在《九三断想》的开篇写道,我经历的时代从来没有像目前的时代这样给我一种粗鄙的感觉,一种浮躁的感觉。说句实在话,1993年的时候,我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书名被出版社起成《我相信中国的未来》。因为那时候我有一种忧虑,看到了拜金主义对我们青年的影响,看到了放肆大胆的权钱交易。种种社会问题明明就在那里,为什么不重视?为什么只看到发展,只看到国家财富增长,没看到这些问题?那时我是海淀区人大代表,当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微弱,所以就以那样一种激烈的文字写出我的愤慨。问题在那儿,如果不把它说出来,我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。现在看到了变化,我也不愿做那种闭着眼睛不承认变化的人。有问题说问题,有变化也希望用自己的笔呈现出来,使更多的人承认。
记者:一个人阅历再丰富也很难了解一个社会的全貌。您如何确保作品中的描写分析客观公正、令人信服?
梁晓声:写小说是另一回事。今天上午,我和一位作家朋友谈小说创作原则的时候说,我们作为文学家,第一品质是一定要善良。善良包含对同胞命运的关注和同情,我们总归是用笔在写他人,而不是写自己;还包含看社会看时代的理性,“善良”这个词我觉得是善和理性的结合,尤其是“良”字,就包括理性。我们不大可能看到,一个人是非理性的但又是善良的。因为非理性的人可能在某件事上是善良的,但也可能误伤好人。我是城市里工人家庭的孩子,我的生活有一部分短板,就是对农村的现实生活不了解。虽然当年下过乡,但我们是兵团,不是真正的农村。因此后来只能通过间接的渠道去了解,比如看新闻报道、去采风、读别人的作品,但这远远不够。所以,每逢家里来了农村的亲朋好友,我一定要问:农村的面貌、农民的生活到底变了没有?某种情况下,你到了最贫穷的乡村,这时候会想,这么贫穷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?但同时也看到一些农村在发生变化,只看一面是不够的。这种变化见得多了、听得多了,你会觉得,我有理由相信中国的未来。
记者:读您的作品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,您的这种担当意识源自哪儿?家庭熏陶,后天学习,还是社会环境的影响与激励?
梁晓声:我父亲14岁就闯关东了。他在新中国成立后扫盲的时候才认识几个字,但不够看书,只能写些最简单的家信,像电报文那样的家信,而且还有错别字。我母亲来自东北农村一个中农家庭,我没见过面的姥爷做过私塾先生,是识字的。我母亲喜欢戏曲、评书,小时候经常给我讲故事。作为母亲,讲给孩子的故事都是好故事,都充满正能量。主要还是后来看书。依据我的经验,书籍对25岁以后的人生准则产生影响是较难的,最好从小学四五年级就开始,这也是我写给孩子们那两本书的目的。我不是想仅仅教孩子们如何写作文,而是想通过作文这件事让他们懂得做人的道理。一定要坚守做人的良好原则。在看古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时,感觉他为人类保住火种固然是很光荣的,但是那种痛苦太难以承受了,在自己写书时就会很自然地觉得,我也要写那种使人向上、使人变好的书。
记者:您曾在一本新书中写到,坚信中国未来的三十年会发生一些变化。是什么给了您这样的信心?
梁晓声:应该说最大的鼓舞是党的十八大以后,习总书记这个班子上任之后的事情。
首先,是反腐败。一些腐败的情况,到了什么程度、到了哪一级别,有些官员人格异化、生活腐化到了何种地步,早已超过了人民的容忍程度。十八大之后呢,你看确实做了许多事。一般老百姓未必知道这些事情做起来有多难。你可以想象得到,那些利益集团的能量很大,完全不可低估,这根本上就是一种较量。现在,反腐取得了明显的成效。你能做的,至少也得像网民一样点个赞吧?你前面呐喊着要这样做,人家做了,而且做起来很不容易,你明明也看到了,这时候又装聋作哑,那不是一个正派知识分子的立场。我们常说做人要正派,在生活中也是如此。
其次,是抓作风。说来惭愧,十八大以前,我们开两会的时候,住在任何一个宾馆,自助餐至少是十来样菜,也有三十来样的。吃个饭,有必要从那么多菜里选吗?还有,顿顿有酒,从红酒到白酒,都是好酒,啤酒就更不用说了,晚上还有小火锅。全中国老百姓近几年的诉求都寄托在这几天、寄托在这些代表委员身上了,代表委员乘坐大巴从会场回来之后,吃着火锅喝着小酒,可能一顿饭一两个小时。我当年就有这个考虑,酒能不能不喝,菜能不能少点,这也是爱护我们的形象。还有,那时我们政协委员下去,前面都有警车开道,队伍会越走越庞大,车辆越来越多。大多数情况下,就是听汇报和走马观花,更多的时候是吃饭。中国人的特征,北京来的,又是政协,菜一上就是一大桌子,走的时候,百分之八十都还在桌上。假如那些服务员出身贫寒,他(她)肯定不会像我这样说——相信中国的未来的,最直接的就是骂娘了,那是因为我们做得真不好。现在这些都改变了,与认识的官员出来吃一次饭是不容易的,他们很害怕,一定要问谁买单。都让它阳光起来嘛,这样有什么不好呢?还有,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受重视。这是我间接听到的,习总书记在年前的一次会议上谈到,不管经济增长总量如何,总要把老百姓的生活放在第一位。让这种思维变成国家性的思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,如果不是一把手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不行的。
对话 文艺座谈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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